浑浊的眼球下转,目光落在他们手里的刀具和枪械上,迈克尔意味不明地缓缓歪了歪头。

头部被整个罩着,瞧不清楚具体的脸色。

他站直了身子,上方顶光,顺着望去被白炽灯晃的眼花,更揣测不出此时阴冷的眼神。

即便同属于德鲁伊教会,但几个成员还是被他看得心慌,生出惧意。

迈克尔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把刚刚的话听进了多少?

错开视线,几人故作镇定,还是保持语气平淡,冷冷地发出命令:“跟上。”

借此维护住脸面,说罢便转过身,要去仪式的现场了。

这次,迈克尔主动跟上了。

后方响起了皮鞋踏地的嗒嗒声,以及那沉闷的呼吸声。

阴魂不散,牢牢地萦绕在后方。

他本来就德鲁伊教会的成员,听从命令跟上、或许本应该是正常的。

但被野兽一般家伙在背后盯上,直观感受叫人本能地毛骨悚然。

与其说是听令配合,倒莫名其妙地有种...

来索命的感觉。

随着他们的身影消失,走廊深处又回归了寂静。

迈步走出的同时,厕所的门也被顺手关上了。

迈克尔光是站在那里,就把视野挡得严严实实的。

爱丽西娅已经被换了个姿势,此时正坐在洗手台上,侧头瞧着门口的方向。

被挡在斜后方的角落,没有引起门外人们的注意。

她软软地依着冰凉的玻璃,目视迈克尔慢悠悠地走出门外,跟上了德鲁伊教会的队伍。

爱丽西娅眨眨眼,都快以为那是错觉了:“他竟然还知道关门的吗。”

真奇怪啊。

这份不合时宜的微妙体贴,让人觉得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