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自己从到酒店开始,就一直在赌。

赌他会不满,赌他在知晓教会的仪式内容后、还是会过来。

赌这个没有感情的精神病杀人魔会接住她。

呼啸的风声几近将骨膜震碎。

渐渐地,风声停下了。

砰得一声巨响,栽向地面。

脸颊一湿,有血蜿蜒着蹭下,黏腻地发痒。

“嘶...好疼...”

只觉得鼻子收到了猛烈的撞击,爱丽西娅眼含泪花,抖着手确认了一番,生怕它脆弱的断掉。

还好,没有骨折也没有出血,手指腹摸到的是蹭上的。

不止是脸颊,就连身上也黏糊糊的,薄薄的裙子布料紧贴肌肤,叫人分外不适地拱了拱。

检查好了自己,爱丽西娅终于可以关注起另外的家伙了。

趴在迈克尔的身上,用手指戳了戳这个垫背的头罩脑袋,她试探地询问:“迈克尔,你还活着吗?”

先是落在了血淋淋连体工装的怀里。

然后在冲击力下把他撞得向后一倒,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头罩里面还在保持粗重呼吸,看样子是没事。

真是顽强的存活力。

咬住下唇,有没有预料到的情绪涌上心头,甚至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种心情才好。

她的声音轻轻,细微地快被风吹散:“那你还会想杀死我吗,迈克尔。”

依旧还趴在迈克尔的身上,枕着他的胸口,爱丽西娅缓缓地闭上眼睛,等着自己的心脏别再跳得那么猛烈。

真奇怪,都要比迈克尔呼吸的速度还要快了。

直到听见迫近的警笛与脚步声,她才重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