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利亚坐在吧台中,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缓缓地翻了一页。
就当旁边的牢骚话没有发生一样。
冰山俱乐部那边现在是个需要避嫌的地方,心头有无数苦楚想要发泄,特梅姆就顺势换了个阵地。
所以她拐进了这位有过一面之缘老板娘的店里。
将酒杯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特梅姆打了个酒嗝,酒劲上头,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不幸的市长生涯:“良心不值钱就算了,上头有不顾人死活的老板就算了,还要被市长秘书各种使唤算计。”
“那家伙全都算计在内了啊,聪明的人都好可怕啊,怎么不给普通人留活路啊!”
直到现在,和伯纳德因为是否重开ACE化工厂的对话都还历历在目。
她很是大义凛然地问,开化工厂到底能得到什么?
伯纳德说一大笔钱。
她又沉痛地反问,那她清清白白的良心呢?
伯纳德说,‘恕我直言,那笔钱可比您的良心贵多了。’
更悲伤的,是这话她没有办法反驳。
不得把这个合同通过,特梅姆总有种自己从一开始就被这个市长算计在内的感觉,这种猜测在这次的合同上愈发地突出。
伯纳德这个人,不简单。
但面对她的询问,他只是自称,自己只是哥谭市政府的一个小小职员,没什么能耐。
啊对对对,一个卑微的机器,盛放市长智慧的果实。
啊对对对
“可恶啊,要不辞职不干了好吧,要不这就自己卸任了好吧,我携款跑路好了吧,”一把拿起酒杯旁边的酒瓶,给自己倒满,特梅姆眼泪已经掉了下来,“辞不掉啊!我怎么忘了辞不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