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响应好。

作为布鲁斯的青梅竹马,我总能精准地从那张阴暗的脸上分辨出对应的情绪。

但这次,有点不太对啊。

不像在逗我。

嘶。

就说吧,放任他内向阴暗地自己生长,久了迟早是会出事儿的。

不会再过几个月,我唯一的青梅竹马就要被扭送阿卡姆,终日望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吧?

我是不是就能借口探视,名正言顺从学校办理走读了。

不对,那还上什么学啊,直接就不用继续在那个地狱受苦受难了啊。

努力地把那句‘娃,你着相了’咽回去。

我点点头,为了不刺激到他,挑了个话题顺着他说:“所以你今晚带我出来,就是避免发生音乐厅的惨案...?”

“嗯。”

布鲁斯应了一声,低眸看我。

我说这人怎么这么好心。

长椅上,我们两个人再一次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有点不知道继续说什么了。

他拉我出来就为说这个吗?

这和半夜拉我进被窝,只是为了看他的发光手表有什么区别。

不,还不如看发光手表。

那样我至少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而不是临时回想精神类疾病的应对措施。

我瞪眼看着夜空,脑子本来最近就不太好用,接受到来自布鲁斯的冲击之后,就更混沌了。

今天食堂的晚饭菜单里,也没有菌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