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一直都对自己有很精准的定位,太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所以在被[咦,他给了响应诶]的意外砸中脑瓜后,秉持着一向看得开的心态,我在等阿尔弗哪一天终于幡然醒悟,发现[诶,奇怪,我品味什么时候这么差了],然后一脚把我踹了。

这期间就尽情享受快乐,能多延长一天是一天。

毕竟阿尔弗雷德是个很绅士又很有教养的人,等他哪天真的觉得不行了,也会客客气气地跟我告别,说那不如就这样了吧阿德琳小姐。

指不定还得请我去餐厅吃个晚饭,全程礼节到位,气氛拉满的那种。

多客气啊,多健康啊。

前提是等他觉得不行。按理来说现在我们才刚开始,应该有一大段时间过渡才对。

我总不能把不该说的事情说出来,自己下手加速这个过程。

视线越过阿尔弗雷德,我仿佛看见在他的身后看到了很多影子。

8岁的阿德琳小小姐在慌张地朝我比嘘。

10岁的阿德琳小小姐在摇头。

14岁的阿德琳小姐背着手,和我比着‘再不快糊弄过去,就会被他发现哦’的口型。

17岁的阿德琳小姐走过来,下巴枕在阿尔弗雷德的肩上,盯着我。

她们同时说出了一样的话。

[不能告诉他。]

[不能让他知道。]

[你难道想现在就结束吗。]

嘴角弯了弯,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