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茶水出来,和沙发上热情回望的迪克对视。
停止思考的大脑,复苏了。
啊?你?啊?
我大为震惊。
我说不出话。
我重归几分钟前的呆滞。
原来这都不是我的错觉吗,不是我的幻觉吗,你不是吗,你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你为什么要管我叫小妈,你怎么这么信誓旦旦这么确凿,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我怎么不知道啊!
看着得有18岁了吧,我身边能符合这个条件的孩子爸...
什么,阿尔弗雷德在外面有个这么大的私生子?
我遭受了冲击,手里端着的茶随着抖动而抖动,洒了一托盘。
抖着手,费劲千辛万苦才成功将茶杯放下,我僵硬地坐下,明明是自己家,但还是有史以来的最拘谨。
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我动也不敢动,终于找到了说话的功能键:“阿巴巴啊不是,你,咳。”
不好意思,嘴有点不灵活。
“你,你妈...呢?”我迂回地试探,这个问题真的很在意。
“在十年前去世了。”
“啊,对不起...”
“没关系。”
“这些年,肯定不容易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有父亲的扶持,还算不错。”
到这里,真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客厅里再一次陷入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