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疑问后,甚尔抬眼看起窗外阴沉的天,细细的雨丝在拉扯着雪粒从高处坠落,空气里混着凛冽的水汽和食物的酱料油汁,人满为患的小馆子中还有人在抽烟。
已经被盖过了。
甚尔反道:“不回去去哪?”
孔时雨被噎得哑然,心道你这家伙在认识春野小姐前可不是这样的。
瞬间萌发而出的念头让他一怔,不自觉回味起自己在下意识中产生的这话为何意,再看看神色淡然嗦面的禅院甚尔。
被压下的想法让孔时雨心痒难耐,不过还有件事蛮让他好奇的。
“你这次买下游云后就分文不剩了,回去后怎么跟春野小姐说?”他记得禅院甚尔无意提到没有白吃白住在春野樱那里。
甚尔不太在意:“哦,就说竞艇输光了。”
勉强算没有过于大跌眼境,但孔时雨还是有些诧异地道:“初次见面就认为我带着你做牛郎,也能平常心接受你赌博……”
或许能受得了野派的人,多少也有些不显著的相关属性存在吧。
可该说不说,从他的视角看春野樱,确实是位清奇的少女。
因为她说过自己的师父就挺好赌的,十几岁出头就直接被拎到了赌场里背书,顺便帮运气霉到家的师父抓抓牌,见怪不怪而已。
这些话甚尔没说出口,因为不想继续说关于樱的事情了。双手塞进褂兜,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