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真认为自己成为不了那么厉害的术师,她有自知之明。咒术界虽钟爱以术式定强弱,但奴役着术式的终究是人类,笨蛋有着再厉害的术式又能怎样呢?
不还是个笨蛋嘛。
但她偏偏愿意来成为如此的蠢人。
离开禅院的前一年,嫡系那边的禅院直毘人成为了新任家主,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五岁的儿子禅院直哉觉醒了与他相同的祖传术式,父凭子贵,子凭术贵。
家主更代的仪式在禅院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连她们这些旁支也会被唤到广间的庭院等待,直至就任大典的结束。
混在人群里,听着周遭嘈嘈切切的咬耳声。
“那位就是新任家主的孩子吗?”
“听说是觉醒了和直毘人大人……家主一样的投影咒法。”
“……会不会太草率了,嫡系里的扇大人可还没有成婚呢,甚一大人也才十几岁,万一以后——。”
“嘘,他看过来了。”
禅院的女性若想要在掌控下做到明哲保身,那先要懂在万时万事中管住嘴眼手,如此才会被当做物品般评价为“聪明的女人”。
说来可笑,已经记得不那是她干过的第多少件蠢事了。
穿着羽织浅袴的新少主禅院直哉,不过五岁,就学得磕牙料嘴、不得理也要不饶人。
纪真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低头自问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被这头小自己一轮有余的猪崽嘲讽蔑视呢?可真是无聊,何况那些话又不是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