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会在一年后的某天再见,纪真没有犹豫地选择了救下这位仅一面之缘的女孩,并手刃族亲。

她自小就因受不得男尊女卑的环境而在不停地作妖闹事,常被同族人漫骂愚蠢:明明拿着手让别人羡慕的好牌,却没有将应被尊重的御先役术,用到它该被使用的地方。

蠢事做多了不压身,最糟糕的结果就是被扔进那个饲养着咒灵群的惩罚室等死吧,反正人都杀了,气都断了,还作何纠结。

纪真跪着,等候家主的发落,余光里还看到了前来幸灾乐祸的禅院直哉。

クソブ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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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毘人是位做事别具一格又……通情达理的家主。

虽然纪真在事后回忆起过去,会时常觉得直毘人有些双标。若更早前她没有只单单羞辱了禅院直哉一嘴,而是让善狐把这口不择言的小鬼的胳膊直接咬掉,受痛的カス(渣滓)变成直毘人的亲儿子,那下一个被当场宰掉的就会是她本人。

万幸的是没有这个如果。

狂放坐在上位的直毘人出人预料地提出,可以和纪真立下束缚,只要她能在炳组织的围剿中跨过禅院的正门,那她就与禅院再无关系。

说到底也是沾了御先役术的光,被人高看了。

“其实仅凭我自己的实力是跑不掉的,但架不住运气好。”纪真撑着狐狸头,托腮哼哼着,倏然打了一个响指。

“多亏了他们嫡系的那个吊车尾!”

“吊车尾?”樱重复着,眼前浮现出拿到忍校小测成绩时鸣人的模样。

纪真歪歪脑袋,食指在式神的身上转圈,黑色的眼睛看过来,又换了一种说辞:“其实是非常厉害的家伙,只不过……”

她想了下:“小樱知道被禅院奉为圭臬的准则吧,‘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