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力在做到面不改色,用平缓的动作将其从隐匿之处摘了出来,赤裸裸地摆到桌面上、摆到樱的面前。

那是两张电影票。

虽然是临时让孔时雨给出的主意,也不知道靠不靠谱,多半是不靠谱的吧,但他实在也想不到其他。他只是不想轻易地、回避地对待樱,更不能忽视樱的任何。

松开环住膝盖的手臂,樱软成了蜿蜒的藤曼般半趴在小桌上,侧身举起两张简洁的票,在顶部吊灯的映照下,好奇地看向票面的汉字,一字一字地念出来:“猫…的报恩[2]?二月十二日,十九点四十分开始放映。嗯……这是?”

“孔时雨推荐的电影。”

“甚尔刚才就是去买这个了啊,那我们是要去电影院看吗?”

“是。”

“好啊,说起来我还没有在电影院看过电影呢。”

说完,樱扬起一个笑脸给予了他。

到底是谁在安抚谁啊。毫无招架的甚尔在心中默默地无奈。

摄取糖分充足的春野樱将剩下的烤苹果放进冰箱保存,途中询问他怎么不吃,而实际上对甜食完全无感的甚尔在说不说实话的选项间,下意识选择了他自认为会博得好感的最优选。

他说那是做给樱的。

也许有被讨好到,少女的笑意再度挂在了稍显憔悴的面容上:“听起来我像喜欢吃独食的小狗。对了,甚尔喜欢动物吗?”

“没想过。”或者说他会更喜欢动物的内脏。

借由媒介而引申出的喜好问答,这种问题听起来像是试探,察觉到蛛丝马迹的甚尔顺着说下去:“想养动物?”

结果那个总是将猫猫狗狗挂在嘴边的樱,意外地否定得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