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甚尔?”
发现他还愣在原地没有动, 已经走出几步的樱原路返回, 来到其的身侧问道。
“不,只是有些没有实感。”
毕竟不过是几张纸,哪怕心里明白得很——所有的日本夫妻结婚时的流程都是如此,但他依旧在纠结这个永远也纠结不出结果的问题。
于是说:“这样就算结婚了吗?”
樱:“是啊,你现在已经是我法律上的丈夫(だんな)了,”她顿了下,又换个称呼,“是不是喊老公(あなた)比较好。”
“……”
看着甚尔闻言而诧然转变的神情, 樱忍俊不禁道:“老公?好像对甚尔很受用。”
惊慌失措的心脏外是在竭力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皮囊, 呼噜把仿佛在嘴上占据上风就会技高一筹的樱的头, 稍作平息后,甚尔也决定厚颜无耻地接下这句话。
他收起轻飘飘的婚姻届, 揽住樱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没人会不喜欢的。”
会得心应手地说出一些让他抓心挠肺的话,可在某些时候,又会因点点契机而表现出格外的害羞。当然了,到头来总是在感受心痒难揉的家伙都是他。
真是奇特的人。
就算结婚了,甚尔也还是要选择这般来形容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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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四月开端的要事,就是上学。
早先在禅院家生活时并没有接受过义务教育的甚尔,对此颇是上心,不过比起读书,让他看重的应该是樱本人。
撑着碗筷看认真吃饭的樱,提议:“我送你去吧。”
“怎么送?一起坐公交车或电车吗?高专的位置是不通这些的。”
甚尔言简意赅地说:“我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