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六眼对视的时候,会有种任何都能被轻易看透的感觉,大慧中是敛不尽的倨傲狂妄,恣意任性时如风雨晦暝,憨笑率真时如雨过天晴。
好懂,又不好懂。
睁着蓝眸的五条悟看过来,反问道:“难道你不开心?”
反问是个很强势的句式,所夹带的语气亦是如此,但他知道对方并无什么恶意,且早就习以为常。
“悟。”
“有事?”
“是因为六眼的存在与变强,所以这个时代下的诅咒在变得更危险;还是因为未来早有定论,所以才会诞生六眼?”
“……谁知道呢。”
这种无聊的问题自打五条悟出生时起就一直存在,咒术界因此而争论不休,还有数不尽的背后势力或诅咒师想来了结他的性命。
“这种跟‘蛋生鸡’还是‘鸡生蛋’同样的本源问题,你该试着去跟樱酱讨论。”
不过可能被当作在愚弄她而吃拳头就是了。
跳过内心的这句话,他又说:“就算是六眼,也不会成为救世主,我能救下的只有早就准备好被拯救的家伙。至于在早先第一个说出六眼会改变这个世界中诅咒平衡的人,肯定是心理扭曲。”
“为什么?”
五条悟放下游戏机,含着吃光冰棍后留下的木棒,翻着白眼摊手说:“那样的人不就是只会推卸责任的胆小鬼吗?完全将其他弱者惹出的麻烦归结到了我的头上。”
“——果然还是干脆全部轰掉吧。”
“你解决问题的办法根本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