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开被褥,站起身:“就算孔时雨受这个影响而失业,也不代表我——”
额,失业?
但他好像自打离开禅院家后,就一直都是无业人士,或者说是灵活就业人士。
咽下这段话的后续,甚尔转而问道:“怎么没跟我提及过?”
推开窗户通风,明净的晨光在朝她的容颜靠拢,卷起发梢的春风兀地拂来,似乎能看到樱花花瓣的翩然洒落,有些刺眼。
樱双手背于腰后,吐舌道:“我以为孔先生跟你说了。”
又赶紧摇晃手指在身前兜圈儿,连忙找补:“你们不是在前两天还一起去喝酒来着的吗。”
甚尔说:“那天全程都是在听夜斗发牢骚。”
似乎是就此立即联想出那副场景——酒精耐受性拉满的甚尔黑脸静听,打着酒嗝、又话不成句的夜斗哭诉“日和什么时候能想起我啊”。而有些人虽自称不喜欢饮酒,但每逢这种邀约,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也还是会前往的。
脑中的画面,讨喜地让樱笑了出来。
伴随着她清亮的笑声,卧室的外面也同样响起一阵敲门声。
门外的惠:“你们再腻歪下去,入学式就要迟到了。”
还有附和他的玉犬:“嗷呜——”
从屋内转动把手打开门闩,随即映入樱眼帘的就是学校制服已服帖上身的惠,她双目跃然大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揽住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儿子。
这是什么更加清秀的缩小版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