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升上国小三年级的这年, 父母将卧室与书房通通移上了二楼。
而春野惠也被顺水推舟地安排进一楼中那间带有独立洗漱间的主卧室,面积更大且采光绝佳,甚至还能向外连通半扇的阳光房,美其名曰是彻头彻尾留给他与式神们的空间。
至于他过去所居住的那间子供室, 被顺道整成和室客房, 留做当御神子三姐妹来留宿时住的专属房间。再排除步入式壁橱、改造的书房、储藏室、两间独立浴室和五条悟的房间, 他家还处在空闲状态的房间已所剩无几。
也是前不久,惠才得知自己自小就生活的这套一户建, 是当年老爸向妈妈求婚时用的礼物,且据说最终的效果极佳。
“这样吗……”
他边听着来做客的孔时雨在自己耳边天花乱坠、绘声绘色地说, 边用余光扫过在紧挨着吹抜的楼梯间走上走下的春野甚尔, 这位早早就结婚生子的男人才刚迈过三十岁的门槛, 久经搏斗又本就年轻力壮是其一,身负天与咒缚是其二, 总之只观其的状态和样貌, 皆是和惠幼时的记忆中无甚差别的,且光看近战技巧与经验而言,照旧能揍得咒术界的那对特级组合满地找牙。
臭着张脸的甚尔正在大扫除,并特指是在清理被五条悟淘汰的旧款游戏机。
待稍作思考后,惠问道:“这就是他俩没有结婚戒指的原因?”
该不会是把婚房等价做婚戒了吧。
反正他从未见到这两人有佩戴过戒指。
原本还在滔滔不绝说话的孔时雨闻此一顿,战略性拿起茶几上的纸杯,高高地扬起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等撂下纸杯时, 见似乎没有听到弦外之音的甚尔已再度走上二楼, 便贼眉鼠眼地挨近惠, 悄声说:“你小子咋想起来问这个了?”
“有什么不能问的?”
这应该不是“禅院”那种的禁忌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