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将无奈悉数转化做了微笑,樱抬手戳了戳惠的脑门,“跟我道歉干嘛,又没责怪你的意思。只有做错事的人才需要道歉。”
惠放空大脑,突然唤道:“妈妈。”
“怎么啦?”
“……我想问,这个社会真的能简单到‘只有做错事的人才需要道歉’吗?”
分明在学校里时,他帮助受欺负的同学反抗,也还是会被找家长,然后被对方的家长与年级主任要求向施暴者们说对不起。
她儿子的这个思维有够发散。虽然心中还是会感慨,但樱也早已习惯春野惠总是思虑过多的性格,在匆匆联想了下近来发生的事情后,说道——
“还在想上学期的事?”
点头。
“小惠有后悔自己出手打架的决定吗?”
摇头。
“那就足够了。”
继续说:“比起去成为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的那份群体中的一员,妈妈确实也会更希望你能坚持自己的是非观与站出来的勇气。很帅气的,对吧?”
被当作小孩哄的惠,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妈妈,我已经过了追求帅气的年纪了。”
樱笑而不语。
而不知何时就已来到两人面前的甚尔,则不会好心眼地给惠留什么余地。
只是用手揉起身前这十年如一日的海胆头,拆台道:“和你姐她们出门会偷偷买单的小鬼。”
惠恼火道:“津美纪怎么连这都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