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飘在甚尔左右的少女,蹙眉说道:“但是这不该在我还能控制自我的意识时,就作此判断。”
她还是很在意对方昨晚所说的事情。
十几分钟前还明媚的晨光已杳无踪影,眼前的天空变成了惨白一片的阴天,不稠密但体积硕大的雪花在随风飘荡,落在甚尔的脚下,再化作浅浅的水滩。
晴朗的蓝色悉数跑到了少年穿在身上的那件棉袄上,他跨开步伐,稳健又快速地走在禅院家幽僻的路径中,四下无人,唯有楼阁与长排的居所。
以及樱说话的声音。
雪穿透她的身体,又缓缓落到甚尔的脸上。
这人大抵是个杀人不留痕的刽子手,又同样有看淡生死的觉悟,哪怕在昨夜的黑暗中被她所感受到的心脏律动是那么的有力,嘭、嘭——似乎在彼时,樱还能记得从掌下传递而出的是怎样的震感、怎样的频率、怎样的任君处置与无关紧要。
嗯……不过在当时,肯定也是有认为她的实力不足以撼动他的性命。
被小看了。
樱飘落到甚尔的肩膀上,踏实坐下。
为减小部分受力面积,又将一条腿翘到另一条的膝盖上面,手肘撑在少年乱糟糟的头发上,从上俯瞰其的眉眼。
是没有任何遮掩的冷酷与微不可察的血性,究极矛盾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