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鹿岛游听见了一道非常明显也非常沉重的深呼吸。
“谢谢你,鹿岛。”
她又听见她的老同学用状似平静的语气问她:“我有点好奇,距离我扔下宫野明美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零三十二分钟,请问在这么长一段时间内,你都在做什么?”
鹿岛游愣了愣,下意识解释说:“主要这件事我不是第一目击者,最开始是柯南目睹了一切,在桥下偷偷把人拦下的。他自己不方便下水救人,就打电话喊我来帮忙……虽然他在跟我形容的时候,我就有在猜测会不会是你下的手了。但我也是等明美醒了之后,才确认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那好。”
作为那个下药的人,降谷零对自己用药的剂量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宫野明美差不多应该是在三个小时前醒的吧?”
“唔,差不多吧。”
“那这三个小时内呢?”
“……”
鹿岛游默默地看着自己桌面上的稿子,不知怎么就觉得心虚了起来:“我们聊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然后……我大概又写了两个小时稿子?”
安静片刻后,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让人心里发毛的轻笑:“呵。”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其实可以两个小时前就联系我,告诉我这件事?”
“又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救下宫野明美的那一刻,无论前因后果是什么,你其实都应该至少给我发条短信,让我知道一下?”
降谷零想不明白。
鹿岛游的脑回路对于他来说就是最令人费解的课题。他揣摩组织里作风最为神秘的贝尔摩德时,感觉都没有这么吃力。
他是不是还该谢谢她的重视,专门花这么长时间替他写了一篇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