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突然咳嗽了声, 打断了基安蒂越来越危险的想象, 颇为无奈地说:“以后少跟宾加联系。”这话要是被琴酒听见了就完蛋了。

基安蒂切了声:“我又不喜欢那家伙。”

科恩则道:“赶紧准备吧, 人应该快来了。”

基安蒂不说话了,继续专心去盯狙击镜。她稍稍眯起眼睛, 食指扣在扳机上, 蓄势待发。

砰——!

女人的眼睛因这一瞬间的受惊而瞪得滚圆,瞳孔在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后, 又一层层迅速扩散开。左眼角的凤尾蝶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 落下了血红的痕迹。

子弹击碎了她的瞄准镜, 擦着她的脸颊而过。

该死的, 有狙击手埋伏!

基安蒂尖叫:“科恩——!”

与此同时, 她将狙击枪抬起后一个利索的扭身, 借助墙壁作为掩体,将自己的身体隐藏了起来。

科恩也立刻调整位置,循着子弹射来的方向察看,但在他找到那个狙击手之前,身后传来的细微声响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行动。

很轻微,但不属于枪的消音,而是另一种动静。

科恩警惕地转过身,同时避开窗口,并拿余光观察着基安蒂。

她似乎是中招了,状态很差,纵使指尖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但身形还是开始摇晃。直到指尖颤抖,慢慢松懈了力气,徒留掌心一道道月牙弯的红痕。

科恩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许多,并迅速得出推测:是麻醉。

他拽着基安蒂往前带,躲在柱体的遮挡后面蹲下,同时按下了耳麦的通讯频道,第一时间汇报反常的异样:“我们中埋伏了,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