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打滚,他也滚。
猫钻桌,他也钻。
猫被尾巴绊摔跤,他也左脚绊右手完成假摔。
我:“……”
怎么老学猫。
我死鱼眼围观,直到两只毛球同时顿停住,动作同步地扭来头。
这也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早就已经没再用术式,而是睁了眼,通过肉眼在看他们了。
露馅了。
没等我想好是打招呼还是鼓掌捧个场,刚刚还玩得起劲的五条悟飞快蹲下身、抱起猫,吧嗒吧嗒往回跑,转眼咻一下躲到被炉后。
单单只露出个头顶几撮头发毛绒绒的小尖尖。
我眨眨眼,重新面朝天花板。
有那么吓人么我……
室内又陷入安静。
我盯着头顶照灯的挂绳才发一会儿呆,旁边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冒出来。
我扭头,对视上一个张望上来的白毛小脑袋。
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脑袋的主人猫眼瞪得大大的,一眨没眨盯了我好几秒。
随后他转回头,重新跑向被炉旁,将小矮桌上边、兴许是侍女留下的一杯水端起,又哼哧哼哧地跑回来。
水边跑边在半途洒出去一半,踮高脚高举过头顶递给我时又洒出一半。
满满一杯水最后只剩下点挂壁,底座薄薄一小层。
我:“……”
我有点无奈。
低头看。
见到拿住手杯的那小手还举着,颤巍巍,应该是手太小,拿不稳,但是努力拿。
他脑袋探一边,只从手臂露出半个头,一只蓝眼睛乖巧地看过来,等着让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