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给买的冰棍咯吱咯吱啃,粘到我胳膊上的一小团热乎乎。
我有些略无奈按着那颗白毛脑袋推远些。
才一推,脑袋就抬起对着我,用很受伤的眼神看上来,根本推不开,还是凑得脸颊贴我手臂边,这回还扒拉住了,就是不撒手。
“鲤鲤,吃!”
倒是还知道分享,一手像树袋熊抱牢了,另一手没舍得开封的冰棍递上来,要给我。
但是因此两只手就不得闲,冰棍只好咬嘴里,似乎冰得他有点脑壳痛,泪花也被冰出点,望上来的蓝眼睛也就更加显得可怜兮兮。
我这回放弃了再推他,只能任由这小火炉继续紧黏着,接过冰棍,好让他有手去拿自己的。
我还在拆包装,他就已经将自己那只几口几口啃完了。
融了一点沾在手上和脸颊上,就像只挠胡子的猫,用手蹭了蹭像是舔猫毛一样埋头要舔掉。
我见了,赶忙掐了一把他脸颊,他婴儿肥被牵扯出一点点,歪着脑袋往我手心方向偏,害怕被扯疼地将脸凑过来。
“不许吃手,”我松开他,找到身上带着的帕子让他自己擦,“很脏。”
他很不服气地朝我鼓了一下脸,拿过手帕还是乖乖听话仔仔细细擦。
但其实我注意到那颗白毛脑袋有悄悄抬起瞅我一小下,见我没在看,抬手又往嘴边蹭一下,埋头飞快舔舔蹭到冰棍水的手背,这才用手帕糊脸彻底将嘴擦净。
之后我折了一半冰棍叼着吃,已经后悔将它让给我的小家伙就在下面伸头探脑。
猫眼睛瞪得圆溜溜,一直盯住看。
就差挠我袖子让我注意到,将冰棍再分给他一些。
我故意装作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