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过来看他的那个白袍子老家伙嘴里嘟嘟囔囔的总只有这几句话。
渐渐地新面孔的老者也过来关切五条悟的情况,他们有时会在另一间房合上门,放下帐,讨论些什么……
并因此大吵起来。
我判断这绝对并不寻常,可惜我的能力,“虫”目前无法无视“帐”顺利获取信息。
努力尝试过,零零星星只能听到诸如“激进派”、“抗毒性”、“反对”、“疯狂”……似乎是在某件事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我没办法知悉全貌,便也不做理会。
只用心做好照料的事,尽量让状况维持差劲的五条悟能够好受一些。
虽然对于我清理吐出来的东西,对方总是会显得抗拒。
烧得还糊涂,晕头转向也要伸着没什么力气的胳膊,软绵绵的力道将我往外推,说“别过来”。
只是见我真要走,立马又后悔。
直接带上了哭腔口齿不清闹着让我回。
被我重新抱好了,拍着背缓解痛,眼泪立刻受不住咕噜噜滚下来,小鼻音嗡嗡地不住说着“难受”、“好脏的”、“不要嫌弃我”、“不要走”,哭着哭着还冒出个鼻涕泡,看起来可怜加倍。
我真心不会安慰人。
却也明白病中的滋味是绝对不好受。
除了帮他接二连三地、拼命用袖子轻拭去鼻尖跟睫毛挂住的、温度烫到不正常的泪,手忙脚乱拿冰袋贴敷,也在口头上尽量让他安心。
“不会走,我哪里都不去,好不好?”、“小猫也会吐毛球,没有人会嫌弃它”、“难受的话这样揉揉会好些么?”
……
终于,不知是精力耗尽还是被我哄平静下来,蜷缩起来的小家伙窝我怀里不再闹腾。
他烧得迷迷糊糊,但是因为依旧疼睡不着,只眼皮耷拉着,眼睛半睁不睁,小雪睫无精打采地垂下来。
手还要勉强撑起抬高一点,揪住我袖口,时不时就要往自己方向扯两扯,软绵绵地叫“鲤鲤”,确认我还在不在。
“鲤鲤?”
“我在。”
“鲤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