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鲤啊,爸爸对不起你……但是你知道,我们家的术式,在许多人眼里都是不光彩的、恶心的,甚至被禅院家说成是下作的寄生‘虫’。”

“再加上那个传说,说什么我们的一个先祖将我们的术法教给了某个诅咒师,从而让他光靠一只大脑便拥有了不断侵占他人身体的能力……就更加少有咒术师家族愿意接纳我们了。”

“爸爸也不想的啊,可是我们家这几年又这样,只能将你……只能将你……唉。”

“你的术式对五条家的小少爷六眼有安定作用,都好几年了,现在醒过来肯定更加有效,他们不会亏待你的……”

“爸爸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你不要怪爸爸啊,小鲤。”

不想承认这样的人是我的父亲。

和另一个世界的爸爸完全不同。

花开院……那样的地方,不回去也好。

比起那边,我更加愿意待在五条宅。

……

再经过一条道便是五条家主给我安排的住所了。

我行进着,因为天上又开始落雪,地面也都快铺满一层雪,天气很冷,想要快点回去。

而就在我过拐角,抬起头,远远看到一个迎面过来的身影时,整个人不由微微停顿住。

——那是五条悟。

只不过与记忆中完全不同。

无喜无悲,神态冷淡。

苍蓝色的眸底满是对一切事物的浑不在意,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淡漠疏离。

他穿着那件熟悉的,与雪景、发色、乃至情绪一样浅淡的,白底蜻蜓纹和服,身边是为其撑伞挡下飘雪的侍从,步伐不疾不徐朝这边走来。

擦身而过的一瞬,仿若神子的白发男孩只是和给一片雪花分去点视线那样,在我身上稍作停顿。

之后雪睫垂下,微敛住苍蓝眼,漠然无言地迈步离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