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大抵是禅院甚尔也意识到这点,拍拍手示意中场休息。

“……”

五条悟墙纸一般滑地上。

站起后径直走向推拉门,目不斜视,谁也没看,瘫着脸走出去。

头顶像有阴雨云飘着,心情糟糕到顶点。

那边,禅院甚尔只扯一扯嘴角,很轻嗤笑下

就大步走过来,弯腰将我边上一水壶拎到手,仰头喝。

伴随吞咽,带疤一侧唇角溢出水滴,顺着刀削般的下颌落下。

滚动的喉结前也有一颗汗珠滑落,掉到宽松的衣物里,消失不见。

我抱着膝,歪头在旁看了眼,下意识脱口:

“叔叔您多大?”

禅院甚尔喝水的动作猛顿住,差点呛住。

他撤走唇边的水壶,虚眼扫来。

“想挨揍吗?”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语气不善,“小鬼。”

一脸“谁是你叔叔”。

我离他远一些。

全然无视他情绪:“二十?三十?四十?”

见我越猜越离谱,嫌烦,还是报了个确切数。

“喔,”我点头,又打量他一眼,“那你长得挺着急。”

禅院甚尔:“……”

他看着真想抽我了。

“禅院叔叔你是诅咒师吗?”

过了会,我又问。

递给他一块糖。

“别那么叫我。”他没好气。

挠过去的糖隔着包装一指头就捏碎。

“禅院,”我从善如流,“你是来杀六眼的吗?”

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几近凶恶:“别叫我禅院。”

这会他声音明显冷下来,杀气都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