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么大事。
大家都没放心上,依旧是懒懒散散。
我背对向硝子,任她给我绑睡乱的头发,一面打手机里的小游戏清醒。
正悠闲,后座突然传来“噗”一声喷笑。
我和硝子下意识回头,看清情况,硝子也掩嘴笑出声。
座位上,五条悟似乎刚从闷头大睡状态醒, 头毛乱翘, 表情迷迷瞪瞪, 呆呆的尚且发懵。
只是他这时习惯性摸索到墨镜要戴上,发现一只墨镜腿怎么也架不好, 试了几次也不行,神色就逐渐转为困惑,还有点起床气那种不耐烦,总之整张脸不高兴垮着。
他自己当然不明白墨镜戴不上的原因,旁观者能一眼看出,问题出在耳朵上。
五条悟的左耳朵——可能是睡觉时和手臂紧压住,并且还是盖上去的紧压住,压久了,这会儿就像个闭合的盖子,就算坐起来,也还维持着原来被压迫的状态。
牢牢粘一起,像只被压瘪的饺子。
等到夏油杰和硝子围观着笑够,拿出手机拍下留黑历史,我才伸手去把仍就一头雾水的五条悟耳朵摘正常,顺便给他把那头快翘上天的白毛薅平。
“过分!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
终于也意识到二人在笑什么,乖乖仍我薅完,戴好墨镜的五条悟嚷嚷着和夏油杰吵了几句,不过几秒就打起来。
之后两人你踩我我绊你就在教室里乒乒乓乓闹翻天。
日常的景象了。
小插曲过去,硝子继续帮我梳头,我依旧玩手机。
发现有条新消息,是硝子的,刚刚拍照时,她把五条悟缺耳的照片顺手也给传我了几张。
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挺好笑。
少掉一只耳朵的样子,很像被吓到耳朵贴脑袋、正面就只剩只毛绒绒毛球头的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