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毒确实是一盏醇酒,无愧于神酒之名。光是站在那里,悲悯的神性就能诡异地出现于这个比mafia还要残暴凶狠的杀手上。

在降谷零的注视下,他浅浅地喝了一口咖啡,眼中浮现困惑:“真的会有人喜欢这个吗?”

舌尖的苦味迅速蔓延,他吐着舌头,试图拯救逐渐麻痹的味蕾。

“只要有人厌恶,就一定有人喜欢。”

鬼毒不可置否。他对咖啡敬谢不敏,他讨厌所有一切带苦味的食物。吃的东西就该是甜的,能够让人感受美好和活着的乐趣,才配食入口中,成为身体的养分,沉淀于血脉,与使用者融为一体。

咖啡完全不符合他的信条,他一点也搞不懂为何有人会对这样纯苦的液体如此热衷。

鬼毒趴在吧台上,将方糖一颗颗兑入咖啡杯,沉下去的方糖将咖啡漫出,滴在他的衣角。鬼毒一点也不在意,直到糖含量超过咖啡的苦味才停手,满足地将那一杯糖水全部灌入腹中。

他将脏掉的外套脱下,扔到一边,转身套上苏格兰挂在衣架处的西装,吹了声口哨:“琴酒说等下你要和我一起出门哦,别忘记了。”

降谷零:“?”

怪不得他说这个家伙为什么偏偏今天要来找他,原来是琴酒交代的任务要帮忙传递。降谷零打开手机一看,邮箱里静悄悄的,他反倒要怀疑鬼毒是不是故意耍他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跟上去。

鬼毒的腿很修长,只是一会儿就走出去老远,降谷零跟上,“什么任务。”

“歼灭一个试验点。”鬼毒吹了声口哨,逗弄着停在路牌上的肥胖鸽子。

“什么时候。”

“现在啊。”他依旧是什么也不上心的模样,“反正今天恰好路过这边,我就和琴酒说我来传消息。反正你也没事吧。所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