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一定就是伊泽现在所在的位置。他们毫不犹豫往那里赶。
伏黑惠坐在树枝上看着他们离去,双手一撑,从树上跳下来,踏上了另外一条路。
小径悠长,荒草生长着,几乎要没过他的脑袋,蚊虫在眼前嗡动成一片阴云。
灰扑扑的世界逐渐变得清晰,伏黑惠沉默站在了距离伊泽三尺以外的地方。
伊泽并不意外他能找到这里。
“甚尔告诉过你吗?”伊泽把玩手里的手鞠。
伏黑惠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甚尔”是自己早就人间蒸发的父亲,他摇了摇头:“没有。”
伊泽笑了笑,把手鞠抛给了伏黑惠。
“悟过来了吧。”
“嗯。”
又冷场了。
伏黑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是坏人啊。”伊泽理所当然道,“从刚出生就很坏,最后成为世界上最坏的人,一直坏到现在。”
很明显,伏黑惠并不相信这个借口。伊泽冷得像具尸体,可烙在脖颈上的印记很温暖。
“好吧。”伊泽耸肩。
少年做出这个举动,多了一分和样貌相符合的顽皮。
“那想要听听我是怎么变成坏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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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大家都死了。
一瘸一拐走出神社的伊泽收到了妹妹的死讯。
上次是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