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刚好调休,我带他去吧。”
“那就麻烦你了。”
诸伏景光和安室透的目光齐齐留在伊泽身上,最后诸伏景光忍无可忍地拿走伊泽嘴里的烟:“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你的未来吗?”
伊泽嘲讽道:“你们不是已经帮我决定好了吗?”
他们觉得他有病,得去看。伊泽自己也明白也许他的精神出现了问题,但是被这样直白地点出来确实很不爽。
“想让我快点好起来也可以哟。”伊泽带着明晃晃的恶意,“赶紧把琴酒叫回日本。”
“啊对不起,你们应该不是很喜欢琴酒吧?不过没有办法啊,没有琴酒我简直不能停止想要去死的念头,想要治好我吗,琴酒比那些药都要管用哦。”
事实恰恰相反,伊泽更愿意死在琴酒手中,成为他沾染的罪孽中的一部分,成为他的影子,粘稠滴入此世沾染的因果。
安室透忍无可忍,灰紫色的眼眸充斥冰冷的怒火:“不要试图激怒我。”
“对不起嘛。”伊泽打了个哈欠,“不过我真的很困了,能不能让我先去睡?”
两人都觉得他会逃跑,但第二天打开客房看到在白色床褥之中睡得香甜的伊泽时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诸伏景光将烘干的衣服递给伊泽,等伊泽费力穿好后,又给他重新换了药。
诸伏景光给了伊泽一条高领毛衣。脖子上的束缚感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冰冷的西伯利亚,他在高空之中盯准男人的咽喉,木仓械是冰冷的,身上人的体温却滚烫。
不可置否,这身衣服确实很合伊泽的心意,只是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却一言不发。
鬼毒留下来的东西,被他们重新交给了伊泽。
像齿轮轻卡嵌合,面前笑意盈盈的青年仿佛又带着他们回到了四年前初次见面的时候。
伊泽抽出烟盒,被诸伏景光抢走。
诸伏景光:“……不准抽了!”
再抽下去他担心伊泽先会垮掉。
于是他扔给他两颗薄荷糖,劝道:“去医院不能抽烟。”
伊泽也不是真的喜欢抽烟。寄人篱下,他勉强接受了苏格兰的说法。他明白,如果不是关心自己,他们不会带他去医院,但是去医院这件事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又扯淡到离谱,说出去简直要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