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捂着被亲的脸颊,一直望着花卷,直到她消失在了夜色里,这才转身回了药堂。
甫一抬头就对上了白术含笑的目光。
七七歪头:“白先生。”
白术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
魈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让习惯了黑暗的双眼觉得不适,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那钻心的疼痛和渗入血脉的寒意早已尽数褪去,整个人如同被晨曦第一缕暖阳包裹着一般,有着说不出的暖意,浑身都舒展了开来。
很奇怪。
之前每次业障发作过后,从来不会这样的,只是平复下那些疼痛,但不会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温水里一般舒畅。
入眼是陌生的屋顶,晨光从靠着床头的窗户洒了进来,魈猛地从床上坐起。
他捂着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并不算大的房间,有着很普通的璃月样式家居,靠着床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花瓶,风车菊正随风摆动。
花卷正趴在床边,像是刚睡不久,眼底尽是淤青。
她睡得并不安稳,那对月牙似的秀眉紧蹙着,一只手还攥紧了魈衣服上的飘带,像是怕他离开。
派蒙在不远处的床榻上呼呼大睡,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紧皱着眉头,嘟囔着说梦话。
魈凝神听了听。派蒙说的是“花卷,不要丢下我呜呜呜……我不吃那么多了……”之类的话。
他垂眸看着满脸疲惫的花卷,悄悄伸手将她凌乱的头发捋顺,动作很轻,像是风吹过那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