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心软得一塌糊涂,抱着那一包药转身就往厨房飞去了。
衣服被花卷扯着,魈走不开,索性坐在了她床边的椅子上,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陪着她。
花卷知道自己是躺着,却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怎么样都觉得不舒服,整个人都好重好累,肌肉抽动着。
一阵又一阵的委屈朝她袭来,花卷有一种自己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感觉,那酸涩的情绪就这样堵在她的胸口,不上不下的。
魈发现她一直皱着眉,轻声问道:“怎么了?”
听到魈那令人安心的声音响起,花卷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也没有力气回答,只能摇摇头。
很快,派蒙捧着一碗煎好的药飞了进来。
魈先是将躺着的花卷扶起来靠着他,这才接过了派蒙手里的药碗。药还是烫的,一股土腥味顺着热气散了开来,那股味道一直往花卷的鼻子里钻,她闻着感觉更难受了。
“这个药好像很苦,她生病的时候最讨厌苦味的药了。”派蒙看了眼已经皱起眉头的花卷,“喂她吃药可是个苦差事,必要的时候魈你可以使用非常手段。”
“我去买点糖。”
说完,派蒙又一溜烟地飞出去了。
非常手段?
魈虽不解,却还是用汤匙装起一勺汤药,细心地吹凉了,然后递到了花卷的唇边。
花卷这一次更不配合,紧紧地抿着唇,甚至还扭过头躲避着装了药的勺子。
“花卷,要喝药才会好的。”
魈像刚刚那样柔声哄她,可是花卷并不像刚刚那样乖顺,就是扭着头躲勺子,明明已经很累了,却还是在闻到药的时候面露嫌弃。
“喝完药的话,派蒙会给你糖吃的,吃糖就不苦了。”
花卷将身子往旁边挪了些,甚至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抗拒着这闻起来又苦又腥的药。
“花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