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钟离回头,微笑着道:“交给我便可。”

“那好吧,那就麻烦钟离先生了。”

香菱离开后,派蒙在客厅里吃着晚饭,房间里就只剩下钟离和花卷两人。

花卷扯着被子盖着脸,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拉下,只露出一对眉毛和眼睛,悄悄看向在吹凉汤药的钟离。

模样俊逸的青年手持汤匙,温柔地吹凉着药碗里散发着苦味的药汁,在暖黄的灯光下,能看到一阵又一阵的雾气被吹散。

苦味萦绕在鼻尖,花卷猛地将被子拉上,又缩了回去。

“花卷。”

她听到钟离的声音响起。

听不到听不到,这是幻觉……都是假的!

“该喝药了。”

花卷将被子拉得更高,躲得更里面去了,甚至还将手也缩了进去,就像蜗牛遇到危险就缩回自己的壳里那样。

她听到碗和桌子碰撞的声响,然后是钟离的声音。

“良药苦口的道理你应该是懂的,毕竟不喝药的话只会加重病情,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钟离的眉眼也沉了下来,语气也重了些,不怒自威。

钟离的话总是有理且有力。这种话花卷也听过很多次了,偏偏他说的总能听进去。

花卷抿着唇良久,最终还是妥协了,探出头坐了起来,张开嘴喝下了钟离递来的勺子里的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