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干爽而柔软,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很快就将他脸上的雨水擦拭干了,只是头发无法顾及。

看着花卷关切的眼神,那维莱特将心底的考量咽了回去,然后道:“最近有件案子,在想着线索。”

然后他就看见少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是她拉长了调子的一声感叹。

“哦——原来如此,最高审判官的工作还真是辛苦啊。”

她脸颊边是浅浅的酒窝,甜丝丝的笑意在雨水里蔓延开,粘稠而又濡湿,如同蛛丝一般缠绕上了他。

蛛丝顺着水汽缭绕,轻易地穿过了皮质的手套,一寸寸攀上了他的指尖。

有点烫,又有点痒。

那维莱特不自觉地勾了勾手指。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问:“你这是打算去哪?”

“去坐巡轨船,得去一趟梅洛彼得堡,然后再从柔灯岗回蒙德。”花卷如实回答了那维莱特。

他颔首,思索了片刻,又道:“之前造谣你的那名商人以及他的从犯被关在了梅洛彼得堡,刑期为十五年。”

“这样吗?那挺好,造谣的家伙就该把牢底坐穿!”

花卷倒也不太在意那家伙,反正已经接受了审判,也进了梅洛彼得堡,她相信那维莱特的公正。

但她还是语气愤愤的顺着那维莱特的话说了下去。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而又诡异的氛围。

花卷看着那维莱特想要找话题的模样,轻笑了一声,然后拿出了一颗糖。

她手指灵巧,单手剥开了包裹着糖的糖纸,然后递到了那维莱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