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了批复公文时呆的屋子,将那几颗糖还有解下的白狐面具放在了案上,拿起了堆叠的公文和笔,就着灯火看了起来。

社奉行司掌稻妻文化之事,公务繁多,忙完了今天的,明天还会有,怎么会忙得完呢?

其实这些剩下的公文交由其他人来做也可以,这也是为什么他今日会将这些空余出来,他之所以继续看,只是因为——

被那个吻影响到的,可不止是花卷而已。

向来冷静,从容不迫的神里家家主,今夜也乱了心跳。

晚些时候,神里绫华、托马还有派蒙也从祭典里归来,派蒙不见花卷,还觉得奇怪,到处找,神里绫华和托马帮着她一起,一伙人找着找着,找到了神里绫人处理公文的屋子。

“哥哥,你有见花卷吗?”

神里绫人放下手中的公文,点头:“早些时候我们从祭典回来时,她说她突然想起来尘歌壶里的……衣服未收,回去收衣服了,可能晚点才会回神里屋敷。”

他知道那只是花卷的借口,毕竟她说的可是“尘歌壶里的派蒙没收”,想来是被吓得语无伦次了。

只是……

神里绫人想起他逗弄花卷时,她害羞脸红的样子,不由地垂下眼睑,放在膝上的手也慢慢合拢。

真可爱。

可爱得让人想要把她占有,想要藏起来,只他一人看见。

“啊?收衣服?”派蒙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尘歌壶里在装修啊,怎么会有衣服在晒?”

“可能是之前晒的?”托马提出假设。

派蒙摇着头,说不记得了。

离开前,神里绫华看到了他案上放着的水果糖,不免觉得奇怪。

“哥哥,这糖……”

家里没有糖。兄妹两不会买,托马也很少吃,家里的只有上次兄长带回了几包糖果,说是花卷送的至冬特产,虽然看起来黑乎乎的,但吃起来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