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全都是命运的手段。

世界一次又一次重新开始。

而他,每一次都会在那里等着她。

——“又见面了,旅行者。”

……

温迪只是微笑着,慢慢松开了手。

“祝你顺利,花卷。”

他的声音很轻,一下就被被风吹散了。

花卷垂着头看依然坐在雕像掌心里的温迪,橘色的霞光为他镀上了一层暖色调的光晕,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随风而上,即将登上高天。

她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冒险的时候,在戳破了“斯坦利”的谎言之后,也是在这样一个昏黄的傍晚,他也是安静的坐在这里,向她讲述着旧蒙德和他的故事。

花卷还想起了自己初到蒙德时,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她想去西风大教堂里听修女们的歌唱排练,可是在路过风神像时,她突然兴之所致,爬上了这座供人瞻仰的风神像,坐在了雕像的掌心上。

远处是逐渐被绵延不绝的群山吞没的夕阳,霞光从地平线晕染开,晚风中尽是花香。就在她感觉心神宁静的那时候,她听到了清脆的笑声,回过头就看到了穿着绿色斗蓬的少年诗人。

他就站在风神像的肩膀处,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说:“你好啊,风神的宠儿。”

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朦胧,像是玻璃染上了一层水雾,水珠顺着风飘落,不知飞往何方。

她的神之眼飘到了面前,散发着翠绿色的光芒,如同玻璃一般的珠子上描绘着风的纹路。

巨大的风神像变得渺小,而那个翠绿色的人影早已看不见了,视野里只有在变小的蒙德城。

在看不见的风里,花卷听到了诗琴的声音。

——“若你困于无风之地,我将为你奏响高天之歌。”

那天起,提瓦特的月亮蒙上了一层红色,黑夜变得漫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