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捉着他的手,温热的鼻息打在他的侧脸,细碎的长发落在了温迪的颈间,带起一阵痒意。
那个吻很轻,像是害怕惊扰到他,只是贴着他的唇,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温迪愣了一会,而后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闭上了眼睛。
风吹过草地,不知名的野花随风摆动着腰肢,迎接着新的一天。
花卷合拢手臂,搂住了温迪斗篷下的腰。
她歪着头蹭了蹭温迪的肩膀,然后靠着他。
“我好累啊,温迪。”
夜以继日的赶路,不眠不休的战斗,随时紧绷着的神经,花卷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十几天没有合眼,没猝死已经是个医学奇迹了。
花卷完全是凭借着一股劲,咬牙坚持着,才没有在试炼里倒下,也是凭借着那股劲,倒下后再次站起来。
现在旧事了结,心事也了结了,花卷脑子里紧绷着的弦也终于松了。
数不清的疲惫在一瞬间涌了上来,占据了她的大脑,将理智挤到了一边。
温迪抱紧了她,头靠着她的脑袋,轻声道:“那就睡一觉,好好休息吧。”
“大诗人能不能哄我睡?就像之前那次一样。”花卷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
然后她听到了回答——
“当然可以。”
柔软的风吹动着大树,和煦的阳光,塞西莉亚花的花香,沙沙作响的树叶,悠扬的琴声,还有萦绕着她的,令人安心的气息,这些都构成了很好的催眠曲。
花卷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在意识沉落之时,她感觉温迪牵起了她的手,然后手背上覆盖了一片温热。
是来自风神的,柔软的,虔诚的一个吻。
“花卷。”
有人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