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脸上混杂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和彷徨,天院朔也几乎能够想象那群被他表象所蛊惑的男男女女。
但天院朔也却只感觉一种滑稽的可笑,才知道这人撑着伤腿跑过来原来就只是想谈这个。
可,天院朔也歪了歪头,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谈的,他轻轻退了后一步,避开埃文朝他伸过来的手。
“那你呢?”
天院朔也轻声说:“你还记得因为你的一句话被菲尔直接送进医院的丹尼尔吗?”
天院朔也想到那个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的男孩儿:“他之后再也没办法继续打排球了,你知道吗?”
“还有因为你说买回来的咖啡烫嘴被你的支持者们堵在巷子里直接泼开水的凯恩斯、因为在训练中提出不同意见三个月之后被迫转学的威廉...”
天院朔也扳着手指头数,短短的几句话中,背后却藏着被掩盖在更衣室下,整整十三名球员可能用一辈子都无法痊愈的遭遇。
埃文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极为短暂的空白,金发少年也不意外,也没想过这人能通过几句话就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天院朔也转身,那挂在背包上的丑丑章鱼玩偶随着他的动作跳进了埃文的眼中。
埃文突然觉得一阵没由来的心慌,而这种少见地情绪促使着他慌张地开口:“我改!”
“我、我会让菲尔去道歉的。”
高个子的美国人牵住天院朔也的袖口:“那个...丹尼尔,对,丹尼尔,我会支付他的医药费的。”
“凯恩斯、威廉、还有谁,都可以,”埃文说道,“我有钱,要多少都可以!”
“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