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角名想,朔也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这个摄影师,少见的,在拍完宣传杂志之后皱着眉头抱怨过。

说这位新锐摄影师身上有好奇怪的香水味,一说话动不动就往我身上蹭,拍一组照片却生生耗了平常拍摄两三倍的时间。

要说摄影师不满意表现力天院朔也就老实认了、

‘但他非要让我解扣子!’

从这儿到这儿,角名看着他的手从领口往下滑,素白的手和浆洗干净的白色衬衣,一直滑到了最后那一颗扣子。

角名想到金发青年越说越激动,拍着桌子吐槽,说我拍个青少年运动杂志封面让我解扣子这个摄影师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啊,突然间笑了笑。

心想这个‘新锐’摄影师确实脑子有毛病,不仅读不懂别人的委婉拒绝,也同样不明白有时候想要踩着别人上位的心思太蠢、也太直白。

恵里香的声音依然很轻缓、很温和,她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过一件纯黑风衣。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纯黑的里衬、风衣、西装长裤和皮质的低帮靴,但在黑色里,恵里香却为角名穿上了一件用黑白水墨撞色的丝绸长衬衣。

纯黑与白,角名那双暗金色的眼睛成为了黑白分明的世界里那唯一一抹亮色。

箭一样的细眉,狭长的眼型,凌厉利落的脸部线条。

真正在日复一日训练中锻炼出来的体魄被极妥帖地包裹在剪裁完美的衣服里,不容小觑、同样也低调含蓄地向所有人展示着绝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