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宽阔沙发上的青年一字一句念出电视上的新闻报道,他穿着一件毛毛领的夹克衫,戴着白手套的双手端正地放在腿上,脸上戴着一个鸟喙形状的尖面具,金色的眼瞳如烈日般灼目。
“昔日的同伴落得如此落魄,你就没有一点愤怒吗?”
一只手从沙发靠背溜过来,企图抚摸青年脖颈上毛茸茸的围脖,被他轻飘飘地躲过了。
“切。”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少年撇了撇嘴,收回自己的手撑着脑袋,表情有些漫不经心,“都说了是昔日,和如今的我又有什么关系?”
古川瞬太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丝亲昵,“把我从阶下囚的境遇里拯救出来的可是你,解修师。”
“我现在是你的人,'医生'。”少年再次凑过去,低声呢喃着。
他脸上的黑色自锁眼罩已经被取下,原先的那个则被监狱里的人收走了,现在只是单纯闭着眼,当他靠近那个戴着鸟嘴面具的黑发青年的时候,那只眼皮微微掀开,缝隙中露出蠢蠢欲动的危险红光。
鸟嘴面具在中世纪曾是治疗黑死病的瘟疫医生的标志,不论青年为什么要戴上这个面具,他的理念肯定也和这一点脱不了关系,少年这样说,即是打趣,也是试探。
“爸爸……”
角落,赤着脚的女孩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衣摆,头顶上那根歪歪的小角显示出她的异于常人之处。
暧昧的气氛霎时被打破,不复存在。
“Eri,回去待着,不要乱跑。”治崎廻站起了身,走到女孩旁边搂住她的后背,从始至终就没有看边上的少年一眼。
沙发上只留下古川瞬太一个人,他无趣地直起腰,看着两人朝着走廊走去,心中千回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