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雪乃用药酒揉得快恢复的淤青,在昨天的对练里,雪上加霜。

甚至比刚开始更严重了,现在只能一天三遍的擦药酒。

就在这时,和室的障子门被拉开又快速合上,清晨的露水气飘入室内,正是前来叫玉香起床的雪乃。

她手里拿着药酒和毛巾,放在一旁,显然是打算等玉香起床后,先为她处理身上的淤青后再放她去洗漱。

“甚尔少爷怎么下这样的黑手。”老母亲一样,雪乃一边为玉香涂抹药酒一边絮絮叨叨。

分明也是十几岁的孩子,雪乃虽然常表现出紧张的情绪,但某些时候格外的成熟稳重,就像现在。

举着胳膊任由雪乃摆弄,玉香笑了笑,劝道:“不要这样说,是我要求甚尔陪我的。”

雪乃见她这样说了,也不好唠叨太过,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玉香的身上,专心致志的处理淤青。

在雪乃将玉香上下摆弄了一遍后,就去收拾玉香的房间了。

一切都料理好后,穿戴整齐的玉香跪坐在蒲团上,喝着热茶温暖刚刚苏醒的身体,等待今天的早餐。

这时,一个身影从廊道另一边走了过来,是禅院甚尔。

不知为什么,以往早饭根本见不到人影的他,竟然早早的来到玉香这里。

见禅院甚尔在自己对面落座,放下茶杯,玉香疑惑的道:“甚尔,怎么今天这么早。”

刚问出口,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盒子放到桌子上。

禅院甚尔像只大猫一样懒懒握在榻榻米上,脸上还带着晨起的烦躁,打了个哈欠,“昨天在路边看着顺眼,我用不上,给你了。”

歪了歪头,玉香拿起桌上的黑色木盒,打开来一看,里面放着一把桧扇。

将桧扇拿出来展开,黑色的扇面上是精巧的红梅,还散发着淡淡的冷香,两边的流苏做工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