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

他觉得香奈乎命好不好可以再议,但她那两位姐姐往花牌里写“我孙子”“一二三”什么的动机应该不单纯。

“怎么办,小爱,我有点想辞职了……”结束了第一天的教师生活,五条悟回到家时已经整个人都不好了,“学生难搞就算了,学生家长也很难搞。”

“尤其是知晓我从最强神坛跌落的原因之后。”五条悟说,“她二姐紧接着就把电话打给了夜蛾老师,质疑高专雇我当老师是图便宜,一般的傻缺都干不出这种事,之前死乞白赖让人从她家把刀买走,回头就自己给自己捅废了。”

“呃……”爱也没想到五条悟的教学运会这么寸,第一个学生就如此冤家路窄,“往好处想,至少香奈乎同学本身对你没什么意见。”

“托你的福,我是她单推的男人。”五条悟说,“反正都要仰仗你,我明天就递交辞职信,回来让你养我好不好?”

他好像真有些愁,和术式的特性有关,他一旦发愁就会吃甜食吃得很凶。

今天也是如此,那种普通人吃上三块就会觉得齁的夹心巧克力被他十分钟解决了一包,吃完还觉得不过瘾似的,又从冰箱里拿了大块的巧克力排和罐装巧克力酱,开启了他五条悟的独门吃法——巧克力排蘸巧克力酱。

“要不要来一口?牛奶巧克力排吃完了,今天的是黑巧,没有那么甜。”自己就着半罐巧克力酱将手掌大的巧克力排消灭了三分之二后,他掰下一条,蘸好酱后送至爱嘴边。

爱信他个鬼,她又不是不清楚他嗜甜如命的口味,据她所知家里的黑巧也都含糖量极高,他如今出现了不够甜的错觉只能说明他确实有心事,并不代表她能消受这瞧着就齁死人的一口。

“我养你没问题,只要你能过小惠那一关。”爱把巧克力推回去,也回到了适才的话题,“那次记者会之后,我经常看到他一个人蹲在墙角种蘑菇,怀疑自己身上带着什么让爸爸吃软饭的诅咒,但凡当他爸爸的人都逃不过吃软饭的命运。”

“他想多了,他要真有这本事,他亲爸爸能舍得扔了他?”五条悟呵了声。

爱看到他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也不再提辞职之类的事情,便同着他一起笑了,在手机上翻找片刻,把自己刚刚收藏的那家新晋网红可丽饼店展示给他看,约好了等到周末就带他去吃,算是犒劳他为孩子们好好做出了表率,这周也有为不轻易吃软饭而努力工作。

“其实咒术高专的老师说难当也难当,说好当也好当。”

好歹是自己的未婚夫,考虑到五条悟自己不可能去向他人取经,爱只能替他多操了点心,打电话给同样当了老师,但显然更得心应手的歌姬。

然后便得知了一些五条悟之前没有同她说过的事情。

“咒术师本来就需要在实践中积累经验,所以老师的教学方式大多以言传身教为主。”歌姬说,“当然也有偏向于理论教学的老师,但五条绝对做不成那种,他从出生起就顶着最强的名号,很多东西随便看看就会了,怎么可能凭理论讲解把人教会?”

爱认为歌姬说得很有道理:“他在家教小惠的时候确实没讲过什么理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惠天赋好的原因,貌似还教得挺顺利的。”

“嗯,虽然我不否认你家小惠确实是天才,但五条这次带的香奈乎已经十五岁了,据我所知作为咒术师的天赋也相当不错。只要五条有心好好教,总不会比一个五岁孩子难带。”伴随彼此的交往加深,歌姬也算发现了,爱只要谈起她家孩子就没什么道理可讲。

“那悟君应该也不会故意不好好教吧……”歌姬的话让爱有些不解。

虽然她不否认五条悟的性格在旁人看来还是很糟糕。

大多数时候依旧保留着小孩子心性,贪玩随意也没什么耐性。

不过凭爱对他的了解,他通常只会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任性妄为,既然他选择去当老师,总不能是奔着误人子弟去的。

“我也不是想说这是他的本意了。”歌姬犹豫了下,叹气说,“小爱,你觉得五条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没过去心里那道坎儿?我听硝子说,他自从接手了那孩子,就在既为难自己也为难那孩子,不但一直在讲理论,貌似还是从反转术式的理论开始讲。”

按照硝子和歌姬的说法,虽然五条悟现在也有相当于一级咒术师的实力,但毕竟和过去随随便便就能毁天灭地相差太多。

他大概率是自觉进行这样水准的战斗给学生看丢脸,所以才挑了最拧巴的一种教学模式,选了个和战斗无关的领域单纯讲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