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礼司收回了投喂鱼食的手。他身上原本穿着的青蓝色的制服已经换成了墨蓝色的和服,佩剑天狼星被安置在屋内的剑架上。
明月的光辉落在他的脸上,分不出皮肤和月光哪个更加白皙。宗像礼司从手边的矮桌上拿起湿巾擦了擦手,将湿巾放回后,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香茗。
明月、清风、竹叶、池水、香茗,宗像礼司坐在廊下,闭着眼睛倾听自然的声音,鼻端是茶水的香气。
这才是品茶啊,
悠闲的时光总是短暂,宗像礼司将一壶清茶喝完后,将茶壶和茶杯清洗干净,起身走进内室。
他的房间与办公室的风格相似,都是日本和风和现代简约风相结合。不过两种风格在房间中融合得更加和谐,没有办公室那么泾渭分明。
宗像礼司坐到沙发上,就算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也同平时一样腰背挺直。整个人从后脑、脖颈、后背到腰臀,用身体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天狼星被从架子上拿下来,横放在宗像礼司膝头。
宗像礼司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的布,擦拭着天狼星的剑身。
他不可能因为周防尊的劝阻不再管他,达摩克利斯之剑威胁到的不只是周防尊一个人的生命。宗像礼司知道周防尊已经尽力了,比上一世稳定得多的威茨曼偏差值就是最好的证据。
周防尊成为「王」已经三年了。上一世这个时候,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开始损毁。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开始损毁就不会停止。
他不想再一次体会亲手把天狼星刺进那个人的胸口时的感受。何况,绿之王盯上的也不只是周防尊一位「王」。
雪白的剑身如同镜子,清晰地照出宗像礼司的沉肃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