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威茨曼感慨地看着面容苍老的国常路大觉,“中尉,你老了。”

“你也更加成熟了,威茨曼。”国常路大觉长久地注视着阿道夫·威茨曼,对方的面容跟几十年前毫无差别,在飞艇上的日子与世隔绝,让他的心灵也保持着二十几岁时的澄澈。

但是,几十年的岁月一定会在灵魂上留下痕迹。

国常路大觉说:“没想到青之王能让你改变主意。”

阿道夫·威茨曼摸了摸鼻子,“其实也不是……有人因为我的研究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关键是还成功了。

“威茨曼,”国常路大觉郑重地说,“如果你不想要插手这件事的话,我不会再让青之王去打扰你。”

如果阿道夫·威茨曼对宗像礼司的拜访表现出排斥和拒绝,国常路大觉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同意宗像礼司上飞艇。

阿道夫·威茨曼微笑着说:“中尉,谢谢你。”谢谢你纵容我一直逃避自己的错误。

但是……

宗像礼司说:“黄金之王年事已高……”、“御前事务繁忙……”

阿道夫·威茨曼注视着面前的国常路大觉,须发皆白的老人布满皱纹的面孔逐渐与记忆中那个年轻军人的英俊面容重合起来。

阿道夫·威茨曼从未这么明确的意识到他的好友已经老了。虽然国常路大觉的身姿依旧挺拔,眼神依旧锐利,但是身体的苍老是不能扭转的。

在飞艇上一成不变的生活,永远不变的面容,时间对阿道夫·威茨曼来说没有意义。直到看到国常路大觉,他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国常路大觉的眼中多了几分欣慰的笑意,“威茨曼,你愿意下来,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