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宗像礼司睁开了双眼,慢条斯理地问:“有什么重要的事让您非得大半夜的出门不可?”

也许是因为在这个亲密的状态下,宗像礼司的话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周防尊快手快脚地脱掉衣服,回到床上。

宗像礼司逼近周防尊,眯着眼睛看着他,“您没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周防尊把人按平,安抚地说,“睡吧。”

宗像礼司眯着眼睛,伸手往床头柜上摸眼镜,“把我吵醒了之后,您就准备睡觉了吗?”

周防尊把宗像礼司的手塞回被子里,“宗像……”

“不准备告诉我,您梦到了什么吗?”宗像礼司被裹在被子里,不依不饶地问,“又是噩梦?”

想到梦中的场景,周防尊眉眼略沉,“……恩,是噩梦。”

——最坏的噩梦就是在你醒来之后发现这就是现实。

宗像礼司近距离地看到了周防尊的神情变化,心中打了个突。他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握住了周防尊的小臂,“周防?”

“啊。”周防尊应了一声。

宗像礼司问:“你看到了什么?”

“一些想要知道的未来。”周防尊把宗像礼司搂进怀里,用嘴唇感受着他脖颈上跳动着的脉搏。

宗像礼司眼中划过一丝了然之色,他难得温柔地伸出手摸了摸周防尊后脑勺,短短一层发茬扎得他的掌心有些痒意,“您看到我的死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