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另一个白石晃司记得。实际上当时他也在,顺手扶了一把跌跌撞撞的女孩,还看到了那块琥珀。
怪不得之前看展台里的琥珀那么眼熟。
他轻巧地走了过去拿起了画笔,虽然不太清楚仅有记忆里的经验能不能画好,但总归要试一下。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乡田直美还有些担心的话,在画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全然忘记了这些。
“好像……对,她的眼睛就是圆圆的,有点像杏仁,笑起来很像小兔子,但其实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的。您也见过秋水吗?”回忆起故友的少女用怀念的语气说道。
“嗯,地上那个炸弹犯还是我见义勇为交给警方的来着。”白石晃司毫不客气地继续借用记忆里的事,反正他已经承担了那个人的责任,用用另一个人的设定怎么了!
这反而让荒木胜更急了,因为白石晃司的画板背对着他,他到底没能沉得住气: “把画给我看下!快!”
褐发的男人对着监控抬起了头: “荒木先生,先将女孩子们放走吧,想要看到这幅画,还是亲自来比较好,毕竟镜头里的画面总会失真的,不是吗?”
当然不是。白石晃司拒绝的理由只有一个,心盲症的患者即使看到去世之人的照片,由于病症也很容易把照片上的人认成另外的人,荒木胜可能太久没见到已经忘了这件事,他赌不了这个可能,只能先试试把人骗来。
但荒木胜显然不傻,虽然情绪上头,但他还保有基本的理智。
“我可以放了他们,但你们必须留一个女孩在这里,然后,旁边成卷的绳子,解开绑到自己脚腕上。”
不管怎么说,能走几个人还是好事。毛利兰坚持留下,苦口婆心地劝走了铃木园子和乡田直美。
大概是怕白石晃司和冲矢昴在打的结上做手脚,荒木胜大方地让他们只要把长长的绳子一头栓到脚腕上就行。这是以前奴隶社会防止逃跑的办法,这样只要一想快跑快跑就很容易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