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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白石晃司整个人快急哭了。

对于十八岁的少年,即使是在残酷的组织长大的少年,他毕竟被庇护在琴酒的羽翼下,对于爱情完全是一知半解,也正因如此,在这方面他的行事完全是毫无章法的。

他明白组织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犹豫着不敢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但他毕竟还未接触真正残酷的东西,所以对自己的庇护者兼老师兼心上人还保有一分天真。

直面心上人近乎嘲弄的冷淡语气,他完全没有听出来对方的言外之意,而是低下头移开了眼神一言不发。

而就在白石晃司在脑子里已经走完了被拒绝被赶出去的全部想象之时,扣着他的男人忽然松了手。

黑泽阵伸手,拇指抚过白石晃司的下唇,把被牙齿折磨许久的唇肉摸得又有了血色。

“如果你自己把信上的话念出来,或许我会答应也说不定。”

白石晃司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结巴着傻傻地问: “我是听错了吗……阿阵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男人的嘲讽第一次这样温和: “别高兴的太早了小鬼,我只是说了如果你念出来,或许我就会同意,不要一副我已经答应的傻样。”

白石晃司的眼泪冲出了眼眶。即使用尽了全部勇气写了那封情书,即使他把情书写得那样轻浮又幼稚,可他心里隐约明白,自己的告白被接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他还是写了,还是鼓起勇气把它带来交给黑泽阵,接受他的审判。

白石晃司哽咽着将倒背如流的情书上的话一一复述,而就在他讲到一半的时候,黑泽阵低头以吻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