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看到林永波,连同关成贵,还有好些警察一起从游泳馆外走了进来。
当看到关成贵那一刻,余孝礼顿时瞳孔一缩!
而刚刚那番话,正是关成贵说的。
“是你?!”
关成贵摊开双手,满脸无奈道:“不就是我咯~”
余孝礼指着关成贵看向所有人怒斥道:“你们还愣着干嘛?!他可是通缉犯!还不把他捉起来?!”
说着。
余孝礼自己就做出了要掏枪的动作。
看似在准备掏枪逮捕关成贵。
不过廉政公署那个队长,很快便慎重的警告道:“余sir,我劝你还是别乱动。否则我们会开枪。”
余孝礼的动作当场僵住在那里。
这时,林永波也开口解释道:“关成贵不是通缉犯。他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卧底。这次之所以让他藏起来,就是为了引蛇出洞。不然,你又怎么会放松警惕?”
是的。
早在兴叔告诉关成贵余孝礼的计划时,关成贵当头晚上就去跟林永波说了自己的计划。
兴叔受伤,那是演的。
那支枪被关成贵动过手脚。
丧彪那的那把枪,不是原本的警枪,而且里面装着的,也只是空弹。
真正的警枪,在兴叔手上。
其中一颗子弹,同样被换成了空弹。
然后是兴叔拿着警枪,自己射自己的。
不然也不会恰好造成皮外伤而已。
而事后关成贵的藏身地点,自然是林永波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从元州街接走了。
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将计就计!
余孝礼见自己没有办法蒙混过关了,于是就放弃了拔枪的动作,双手放松垂直,准备舌战群雄:“林sir,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引蛇出洞,什么放松警惕。就算关成贵是你的卧底,他买凶杀人,那也是实打实的犯罪。难道就因为他是你的卧底,就可以胡作非为吗?我这边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呢!
而且,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受贿?有人在跟我交易吗?你们有看到我做了什么吗?我就只不过是收到线人的线报,过来查看而已。就算是有问题,很明显,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现在你们放着一个通缉犯不管,反而举枪指着我。林sir,还有这位廉政公署的伙计,事情捅上去后,恐怕你们也不好解释吧?”
关成贵再次鼓掌:“精彩!早知道你会这样说了。好在我也早有准备!”
紧接着。
关成贵又拍掌两下。
旋即,兴叔就连同几个伙计一起走了进来。
看到兴叔那一刻,余孝礼整个人都宛如晴天霹雳!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兴叔。
兴叔则唯唯诺诺,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不起,我是卧底……”
关成贵一巴掌拍在兴叔的后脑勺:“卧你个鬼!你这叫线人!我这种才是卧底!”
兴叔连连抱歉点头:“哦哦哦,对不起,我是线人才对。”
面对如此滑稽的一幕,余孝礼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因为兴叔的出现,让他联想到很多可怕的因果。
兴叔在这里,那是不是说,关成贵整起买凶杀人案,都是假的?
兴叔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这一起贿赂案,他全程都被人家监视了?
兴叔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告自己?
这一系列的问题,在余孝礼脑海里刚一出现,就被掐断。
刚一出现,就被掐断。
他根本就不敢思考下去!
等他缓缓回过神,发现眼前这一幕画面真的是事实后,他顿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和恼怒!
“鹌鹑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鹌鹑兴。
是兴叔年轻时的外号。
余孝礼仅仅是这一句话,就包含着无数个意思。
但无一例外,都包含着极大的威胁!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会有什么后果?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家人会有什么后果?
你清楚不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够承担那个后果?!
你知不知道,就算你站出来指证我,你自己也会坐牢?!
鹌鹑兴这个绰号,不是白叫的。
余孝礼这么一喝,兴叔下意识就被吓退了一步。
不过关成贵很快就站出来,挡在兴叔面前:“这层就不劳烦余sir你担心了。不管是兴叔,还是兴叔的家人,我都会确保他们的安全。”
余孝礼冷笑:“呵,真以为你能保护得了他吗?”
关成贵耸耸肩,无所谓道:“或许保护证人组里面,也有你们的人。但我没想过要让警察参与进保护兴叔和他家人的行动里。所以你的那些龌蹉小手段,就别指望能行得通了。而且……”
说到这里,关成贵忽然语气一沉:“你真以为只有兴叔有家人吗?”
看余孝礼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