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也是气急了,才讽刺黄美月的人际关系。
这个假期,她先是被黄美月摆了一道换了岗位,又见识到了男友江流冷淡、轻描淡写,吃饭大过天的态度,以及台里同事的轻视。
这么多的怒气叠加一块,也不过换来她的一句讽刺。
黄美月见李荭又成了从前那个本本分分,遇事躲着走的主持人,气焰一下大了起来。
她轻摇身姿来到化妆台旁,单手搭在李荭肩上,缓缓下腰,将自己冷艳的一张脸贴近了李荭更为立体的五官,低语道:
“本以为你真找了个土大款,没想是个吃干抹净就走的软骨头,我看你不如识相些主动滚吧,非得赖在这里惹人生厌?”
李荭咬着牙龈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黄美月轻启红唇,发出一声轻笑:“呵呵,必自毙?谁枪毙我?我犯法了?你再不走,我会让你连《电视周刊》都主持不了。”
“李荭,你也别怪我,你这张脸啊,对我威胁太大了,晚会主持输给你,新闻主持输给你,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的脸太艳丽了,不够端庄,原来长的漂亮竟然是错?我黄美月偏偏就不服!”
“同事一场,我也不想过于残忍,给你三个月时间,存点钱找其它的谋生手段吧。”
黄美月离开了,独留化妆台前失魂落魄、紧抿着双唇的李荭。
“李荭,能不能让一下,我赶着上妆录节目。”
来人扯断了李荭强忍了许久,始终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好,不好意思。”
李荭吸了吸通红的鼻翼,急忙起身,拽上个人帆包,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电视台。
浑浑噩噩跑进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几天来遭受的诸多委屈再也蚌埠住,她放肆的大哭起来。
一直到汗水、泪水湿漉了长发、皮肤,李荭才渐渐收拾好情绪,抽噎着起身辨别方向,然后带着红肿着眼眶拦车奔向车站。
《生活电视周刊》的新闻太老旧,她想改变就要收集到一手娱乐新闻。
她知道去哪找这样的新闻,而且这则新闻一定会有很高的关注度。
江流曾跟她提过,赵本衫曾邀请他前往《刘老根》位于丹东鸭绿江的河口景区剧组游玩。
她如果能采访到赵本衫,或者请赵本衫录一期《电视周刊》,她相信《电视周刊》一定备受关注、好评。
到那时,说不准就会有领导发话,让她留在《电视周刊》主持人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