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在单位里被人嘲笑相比,好像情伤更让她难受。
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更理智一点,但她好像做不到。
最该死的,是她又想起了江流说过的一句话,爱情如果能让人变得理智,那就不是爱情。
“嘟嘟.”
“笃、笃”
“师傅,这是李荭家?”
“哪个李荭?”
“在省电视台做主持人的那个李荭。”
“不是!”
“你这老头子,怎么瞎说话,这里是李荭的家,伱们找我家闺女有事,还是她朋友?不过我家闺女已经从省台辞职了。”
“阿姨,台里没有批准李荭的辞职,我们是她同事,特别来接她回单位的,她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呢,急死人了。”
“没有批准?”李荭父亲发出疑问。
“是啊,李荭这么优秀的女主持人,台里怎么可能批准她离职?”
“是吗,哎呦,咳咳,这位领导快请进,李荭,咳咳,身体不舒服在炕上躺着,她手机被他弟弟拿去用了,所以打不通。”李荭母亲咳嗦的同时,也不忘客气道。
屋外父母的言谈声惊醒了李荭,擦了擦眼角,她重新坐了起来,穿衣下床。
才套上牛仔裤,没来得及穿鞋,父母领着三人已经进了屋。
她好奇看去,不禁一愣,领头的人竟然是《电视周刊》的制作人兼导演应刚。
一个月前,应刚和他的团队还在无情的贬低她、讽刺她,这会怎么找家里来了?
“李荭同志,身体不舒服就在床上躺着,女子体寒,就得夏天多补阳气,不能遭伤寒。”
看到李荭,应刚依旧一副领导、长者似的口吻。
但李荭听在耳中,她的感受却是如沐春风,和一个月前判若两样。
“啊?哦。”
李荭看了一眼同样一头雾水的父母,缓缓道:“应导请坐,两位领导请。”
“不是领导,李主持,我们和你一样,都是毕业于教育学院汉语言学业,比你低一届,按辈分应该叫你学姐,我们俩毕业后分配在市台。”
应刚的两位小跟班做完自我介绍,攀过关系,顺势将手中的两盒脑白金,以及烟酒塞给李荭。
李荭推辞不过,只能接下放到门边,想着事情不对,赶紧再还回去。
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状况。
应刚来了,不是抱怨她突然辞职影响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