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不置可否的颔首道:“我放行李,待会一起吃顿便饭,拍摄资金不用担心,把账户给我就成。”
“哥,我不吃了,有事去。”赵文红一口拒绝。
“你能有啥事?饭也不吃?”
“有事就有事呗。”赵文红微微低头,不好意思道。
“文红,你去吧,好好对人家。”颜良先江流出声笑说道。
赵文红被颜良道破小秘密,撒丫子跑了,江流挠头:“这是谈对象了啊,你不跟去掌掌眼?”
“一晃4多年,他都21岁了,该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了。”
颜良一脸欣慰的看着赵文红的身影消失后,转身真挚的对江流道:“幸亏有你,我当年做事太冲动,一意孤行把他们四个人带来更难立足的首都,差点害了他们。”
“糙,甭说屁话了。”
放好行李,江流和颜良、杜海滨在江宅周边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午饭。
席上,他听颜良两人讲了不少关于《清凉古道》未记录的事迹。
比如一位信佛多年的妇人偶遇僧团乞食的大师们,多次请求大师们收下100块钱香火钱未果,坐在泥泞道上嚎啕大哭。
类似种种事迹有很多,江流听了确实觉得有被净化心灵。
但他贪色、贪利的心智同样坚不可摧。
毕竟被狠狠打磨了几十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改变的。
颜良、杜海滨走了,继续跟拍僧团乞食,下决心要拍出一部轰动世人的纪录片。
不过江流看颜良的态度不似最初那么坚决了,他如今看起来有从旁观者变成僧团一员的倾向。
“听说从法国回来了?”
“嗯,刚从家附近的馆子吃完饭出来。”
“戛纳宣传到位了,干的漂亮,把晚上的饭局推了,留给我。”
“成,我也没啥饭局。”
挂了韩叁平的电话,江流去了一趟小杨家胡同,孙艺珍不在家,江流孤身去了南城工地。
年前来时南城工地杂草丛生,断壁残垣。
年后再来,南城工地已经建起围墙,黄沙、碎石等建筑材料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这里日后便是我的地盘了。”
车顶上,江流极目远眺,正心潮澎湃着,手机又响。
“你人在哪?现在就过来吧,于处也想找你了解点事。”
“我在大兴呢,您和于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