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点点自己嘴唇,

很好,他本来就是个话不多的家伙。

诸伏景光不明所以看着藤井光一会儿忧伤一会儿开心,好奇开口道:“小光,你在和谁聊天啊?”

藤井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将手机屏幕后盖在桌上。扭头见诸伏景光腰侧枪伤还没痊愈,小跑着从医药箱里取出绷带去帮忙包扎。

伤口虽然在第一时间被妥善处理,但此刻仍留着焦黑的痂痕。

藤井光往棉签上挤了些药膏,一边细致抹上,一边如实告知道:“是降谷零,来贺年的。”

他小心抬眸观察诸伏景光表情,见其面上并未露出痛苦之色,才小心翼翼的用绷带层层缠绕。

可惜包扎好的绷带等到明天又得重做,藤井光偷偷叹了口气,再次觉得系统这次做的不地道极了。

“景哥......还疼吗?”纠结再三,藤井光关切开口。

“不怎么疼了,谢谢。”诸伏景光放下卷至胸口处的卫衣,轻轻拉扯下摆,抚平褶皱。

说完这句话,屋内气氛又陷入低迷的沉默中。

半天后,藤井光磨磨唧唧说出一声祝福:“新年快乐。”之后便想当个没事人一般劝诸伏景光早点休息。

然而诸伏景光不按设想出牌,突然打断他道:“刚刚的话......”

“?!”藤井光立刻意识到诸伏景光要开始“追究”,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又期待,又害怕。

“你那是在向我告白吗?”诸伏景光抿起双唇,有点不自在的卷了卷卫衣的帽袋,“小光,我......”

这纠结的停顿,似乎已经下达完无情宣判。

藤井光不愿面对现实,唰的一声从床上拖起被子将自己牢牢罩起,用行动表示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