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因为和松田打了一架而负伤的时候,鹿野又明川也是这样面无表情地跟着他。

少年拧了下眉,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医药箱,末了还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抱歉,不可以跟着你吗?”】

“笑吧。”降谷零叹了口气,故作镇定地回过脸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压抑的笑声在这一刻放肆起来,诸伏景光垂下原本抵在唇边的手,抬眼看向自己的幼驯染时嗓音里还带着未脱的笑意。

“是鹿野又的话,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降谷零:“……”

“知道了知道了。”诸伏景光拖长语调,神秘地眨了下右眼,“只是交朋友,对吧?”

虽然方式已经奇怪到变态,但仔细想想,除了那过度的保护欲外,鹿野又倒也的确没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

至少作为同伴来讲,这样执拗性格的家伙倒的确是个很容易就能托付后背的类型。

“这么说来……”伊达航捏住下巴,“鹿野又好像也说要和我们交朋友,怎么没看他盯在我们后面学习?”

五道探究的目光凝聚在少年的脸上。

鹿野又明川撇了撇嘴,说“我一次只能盯一个”。

哗啦一下,那张原本打开一半的计划表被抖开。

白纸黑字,除了周一到周日的早上都用加粗的笔写了“zero”外,鹿野又明川的周一到周五分工明确。

萩原研二瞳孔地震:“原来你上次睡觉前来找我练拆弹是为了这个吗?”

诸伏景光跟着震惊:“我说上次格斗比赛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拿着个录像机对着我拍,你怎么连作战计划都帮我写好了?”

这几个人中被折磨到麻木的降谷零是最平静的一个,他很快就找到了整张纸上的重点,皱着眉问“约会是什么?”

“我替班长制定的训练计划。”鹿野又明川肯定,“既然有女朋友,班长可以在十二点过后再出去约会,那时候街上都没什么人,既不会影响早上的训练,也能提高交流感情的效率。”